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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後,光緒十七年(公元一八九一年)

  「解憂!」秦芝雅端了碗甜湯進到女兒房中。「還在練字呀?先休息
一下吧!把甜湯喝了。這是娘特地吩咐人為你準備的。」
  「嗯!謝謝娘。解憂還是先把字練好吧!但是解憂答應娘,一定會喝
完。」應解憂對著秦芝雅笑著。
  「都是妳爹!女孩子何必練這麼多字呢?辛苦妳了,待會兒我再好好
說說妳爹。」秦芝雅唸著。
  「娘,不關爹的事,是我自己跟爹要求要習字的,當然要更用心學習
呀!」應解憂連忙為自己的父親開罪。
  一陣清咳聲傳來。「我說解憂的娘呀!妳可真是關心她呀!不過寫點
字,解憂還做的來呀。」這是應德毅,應府的當家。
  「是呀!娘,解憂以後還要幫爹分憂生意上的事呢!當然要先學會寫
字呀!」應解憂放下手中的毛筆,朝父母走去。
  「解憂,之前爹和娘跟你說過,幫你找個丫環,今天已經找到人選了
。」應德毅說。
  「爹,解憂不是說不用了嗎?解憂自己可以把事情做好的。」解憂急
忙說不。
  「女孩子家,以後事情會越來越多,先幫妳預備一個丫環,培養一下
主僕感情!」秦芝雅解釋著。
  「進來吧!」應德毅喊著。
  一名一身狼狽小女孩畏畏縮縮地走進解憂的房門。「見…見過…見過
解憂…解憂小姐。」
  「妳叫什麼名字呢?」應解憂問。
  「我沒有名字。」小女孩低著頭,不敢看著眾人。
  「要先說『回小姐的話』,才可以繼續說!」秦芝雅身旁的丫環告誡
著小女孩。
  「沒關係的,我幫妳起個名字。」應解憂笑著。「爹!可以嗎?」徵
詢父親的意見。
  「當然可以!」秦芝雅和應德毅齊聲說道。
  「先讓她下去梳洗一下吧!我來替她想個好名字。」應解憂說著,好
幾個名字已經在她的腦海中成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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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清同治十年(公元一八七一年),俄國趁新疆發生回亂,進佔伊犁。左宗棠平定新疆後,滿清政
府在光緒五年(公元一八七九年)派崇厚赴俄交涉,所訂的條約喪權辱國,清廷不予承認。於光緒七
年(公元一八八一年),改派曾國藩長子曾紀澤赴俄交涉,與俄另訂新約,史稱伊犁條約。
×××
南京

「哇!」兩陣宏亮的嬰兒哭聲劃破天際,似乎正為著自己的新生而慶祝著。
「瞧瞧!生了一對孿生女,多可愛呀!」產婆抱起其中一個遞給剛生產完的少婦。「雖然
生女兒可惜了點,不過妳還年輕,多的是機會,不急!」
「機會?」少婦對著懷中的嬰兒苦笑著。「我再也沒有機會了。」
產婆於打點好一切後離去。
「妳們的爹,根本養不起妳們。」說著說著,少婦的眼淚不斷地掉落。
「唉!我說妳呀!怎麼才剛生完孩子就哭了呢?這樣子可對妳的眼睛不好。」
「何大娘!」少婦趕緊抹去眼淚。「謝謝妳來看我!」
「都是女娃兒吧!」何大娘抱起其中一個。「很像妳呢!」「我怎麼生都生不到女兒,偏
偏妳一生就是兩個。」
「何大娘,您想要嗎?您想要一個女兒嗎?」少婦認真地問。
「怎麼啦?突然這麼問?」
「我想,我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,我實在沒辦法養活她們。不如您挑一個帶走好不好?」
「這樣拆散他們姐妹好嗎?」何大娘遲疑了。
「不然她們都活不下去呀!」「何大娘,我求求您了!」
「唉!好吧!」
「這髮釵,是一對的,以後,希望她們可以靠著髮釵相認。」
「這不是妳的嫁妝嗎?」
「我現在這個樣子,要這些有什麼用呢?」
「我知道了!」「那我就帶走她了。」
「她是妹妹。」
待何大娘走後,少婦忍著心裡面的痛和身體上的疲憊,硬是下床。「娘永遠對不起妳和妳
妹妹!」
應府門外
應家是這地方的首富,但是夫婦目前膝下無子,連個女兒也沒有。但是平常樂善好施,造
福不少人。
少婦把僅剩的孩子狠心地放在應府大門,轉過身便離開了。
她的眼淚仍然不斷……
這是清光緒七年(公元一八八一年)發生在南京的事,這一年,曾紀澤改訂伊犁條約,中
國割讓霍爾果斯河以西領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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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如果不是我的親娘在我一出生就拋棄我,我不會自小享有著如此安逸的生活,不會有對非常愛我的養
父母,不會嫁給一個和我相知相守的夫君,不會有現在這樣一個完美的家庭。
  如果不是我的親娘執著著想看看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過的多好,我永遠也沒辦法和我的妹妹相認,永
遠不知道我自己剛出生的那一段過去,甚至不可能會知道我身上帶著如何不被祝福的枷鎖而來到這個世上

  我是否該歸咎於我的親娘?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。
  我們的過去,我們的背景,我們的遭遇,別說我了,就連生活條件一直無法跟我相比的我的親妹妹如
媚,一口就不計較過去了,她說,我們姐妹相認,是上天送給她最珍貴的禮物。
  或許方振寰帶給她的愛,或許我的夫君湯子慎與她的相互了解,或許娘給了她生命,亦或許她讓自己
重生,對她而言,都是生命中最為珍貴的,但是她卻說,在這個世界上,和我--這個不盡責的親姐姐-
-相認,是上天賜給她最好的禮物。
  這僅有的一刻鐘的相處,我把如媚的過往重新串連,在我忍不住灑落我的淚水時,如媚卻像一顆星子
,自己悄悄殞落,連最後一聲再會也不知會我。
  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命運,讓我和如媚緊緊串連在一起,卻又總是讓我捉不住綁住我們的那條線?就像
平常人一樣,我永遠不知道生命會為我準備了什麼精采絕倫。
  一個朝代的衰微,象徵了另一股新勢力的崛起的開始,華夏文化五千多年的歷史,多少朝代更迭,但
是有誰來告訴我,為什麼如媚沒有重獲新生的機會?清亡,如媚亦亡。民國始,如媚卻始終長眠於地下,
不知道會再什麼時候化為黃土一坏。縱使滿清王朝的敗亡已成定局,卻還有著張勳率領了幾千辮子軍想要
復辟,但是如媚的生命,又復生在哪兒?
  老天開了我們一個玩笑,在好不容易解釋完全後,又狠狠地擺了我們一道;而這樣的結果,不滿意也
得接受,在我總是無法明白我的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走又到底在哪裡的時候,我已經深深地體悟到了。
  如媚一直認為,我一直在拯救著她,在懵懵懂懂的孩提時代,在萬千變化的複雜社會裡,總是會有我
伸出援手,拯救了她的人身,也解放了她的心靈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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